第二章 死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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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的一幕。

　　饶是他身经百战，见惯了生死，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死者的背后有数不清的伤疤，有的是条状的，像是鞭子抽打而致；也有块状的，像是某种液体烫伤而致……

　　这些伤痕有新有旧，旧的伤痕可能有一年的历史，新伤口可能就最近几天形成。总之死者后背的伤痕之多，和她身体其他的精致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章南似乎在这个死者的身上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唐玲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她第一次看到尸体，但刚进来时看到的尸体并不是电视力那样演的：一个初出茅庐的警察，接到报警，第一次出现场后看到被残杀的尸体，然后忍不住呕吐。

　　唐零第一次见到尸体并没有呕吐，因为这具尸体保存完好，如果不是别人说这是个死人，别人真的以为只是喝醉酒睡着了而已。

　　而当看到死者后背的伤疤后，唐零的大脑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这只是一个喝醉酒睡着的女人。

　　死亡的视觉冲击让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女刑警暴露了自己经验不足的一面，她冲进房间内的洗手间，干呕了起来。

　　唐零出来后，就看到严肃的章南盯着她，她原以为自己的师傅会安慰自己两句，类似：新人都一样，我当时第一次见到尸体，也是像你一样云云。

　　但是她错了，迎接她的是严厉的批评：

　　“作为一名刑警，你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破坏现场证据吗！”

　　“可是师傅，我……”

　　“再有下次，你就别叫我师傅了。回去做你的警花，刑侦队不适合你。”

　　唐零闭上了嘴巴，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委屈的话自不必说，她明白师傅是为了她好，刑警这一行，有时候是生死的考验，有时候却是细节决定成败，给死者一个交代，是刑警的另一个存在价值。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继续录音。

　　章南沉吟了片刻，抬头对正在录音的唐零说道：

　　“我不是法医，无法进行更为全面的检查，但经过初步判断，应该是心源性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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